林玉初彻底怔住。
秦初野说,如果是他,早就离了……
她抬眼看向男人的侧脸,胸口像被塞了一大团浸水的棉花,难以呼吸。
秦初野看着公公婆婆,语气平淡又笃定:“你们定好日子,我陪你们去。”
他丢下这句话,就准备离开。
不想拉开门,就见姚燕玲踌躇的站在门外,眼眸含泪:“初野!妞妞发烧了,你能不能送我娘俩去医院?”
“好,你别慌,我马上开车送你们去。”
秦初野二话不说拿上车钥匙就要走。
着急的模样深深刺痛林玉初,之前她因为练舞不小心崴伤了脚,疼到根本不能下地。
秦初野只是淡淡说了句:“部队事忙,我没时间陪你去医院,你用冰敷敷就好了,下次自己多注意。”
为什么到了姚燕玲身上,他就紧张不已?
情绪上头,林玉初忽然抓住了男人的胳膊,:“我也要去。”
秦初野看着她抓住自己胳膊的手:“你去能做什么?”
公公也在一旁帮腔:“玉初,你又没孩子,去了也是添乱!”
林玉初骨节攥的发白,看着秦初野的目光复杂:“你也是这样觉得的吗?”
他们之间真的就只是帮忙,没有一点私心吗?
秦初野的目光沉沉的抽出手,跟着姚燕玲离开。
决然的背影如针扎进林玉初的心,无力感蔓延,连眼眶都止不住的发酸。
他又一次为了姚燕玲抛下了她……
林玉初只能独自回家,疲惫的坐在沙发上,守着空荡的屋子等秦初野。
孤寂化作浪潮裹挟而来,她等着等着睡了过去。
梦里,上辈子的记忆又涌上来。
一边是她和姚燕玲一起发生车祸,秦初野只救了姚燕玲。
一边是姚燕玲把她推下楼梯,秦初野却误会是她咄咄逼人,作茧自缚……
桩桩件件,秦初野维护的、在意的都是姚燕玲。
林玉初猛然惊醒,额尖手心满是冷汗。
她心慌慌独坐在床头,煎熬了一整晚。
这夜,秦初野又是一夜未归。
天亮那刻,林玉初再也无法自欺欺人。
骗自己只要愿意等,秦初野就会回头看自己一眼。
骗自己只要一直守护,秦初野就会爱上自己。
想到这里,林玉初强行压下心头闷堵,反正她已经决定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,秦初野和姚燕玲怎样,以后都跟她没有关系。
收拾好心情,林玉初便去招生处报名了高考。
这天之后,她专心致志练舞、看书。
连续好几天,秦初野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,有时她都不知道他是回来了还是彻夜未归。
几天后。
林玉初接到通知去一趟领导办公室。
不想刚到文工团的办公楼,就听到团友的闲聊声——
“听说咱文工团一姐姚燕玲回来了,是秦团长亲自去接的,他俩不会旧情复燃吧?”
“怎么可能,秦团长前段时间还给玉初同志送了花,看起来感情很好。”
“一束花而已,听说当年秦团长和姚燕玲搞对象,秦团长送了她整整一个月的百合!”
这些话像是长了腿,争先恐后钻进林玉初的耳朵。
秦初野对姚燕玲的好,她又怎么会不知道……
她深呼吸口气,强压下心中的酸涩往领导办公室走去。
一进门,却见里面不只有领导,还有几天都没见到面的秦初野。
诧然了瞬,便听领导声音传来:“玉初,上次的舞台演出,你作为领舞表现的非常出色!”
面对领导的夸赞,林玉初心中一喜。
正要感谢领导让自己做领舞,让她实现梦想。
下一秒却见领导变了脸色,话锋一转:“只是……”
林玉初疑惑:“只是什么?”
秦初野冰冷的嗓音就跟响雷似的在办公室里炸开:“只是燕玲回来了,她比你更适合做文工团领舞!”